“三老万象——张肇铭、王霞宙、张振铎百年艺术纪念展”研讨会
“三老万象——张肇铭、王霞宙、张振铎百年艺术纪念展”研讨会现场
研讨会纪要
整理:张宁宁 统稿:张丽
时 间:2009年4月2日14:00
地 点:湖北省艺术馆艺术交流中心
学术主持:鲁慕迅(湖北省水墨画院院长)
鲁慕迅(湖北省水墨画院院长):张肇铭、王霞宙、张振铎三位老先生是我们大家都敬重、也是我们大家熟悉的“三老”,他们在艺术上有着很高的造诣,在湖北美术界居于承前启后的地位,也都是在美术教育事业中做出了杰出贡献、桃李满天下的人。对于此,我想大家一定都有很多话要说。
徐勇民(湖北美术学院院长):从2008年暑假开始,我就逐一写了张振铎、王霞宙、张肇铭三位老先生在我心目中的印象。湖北的美术教育以及美术创作事业不提及“三老”和他们的作品是不可能的,他们以自己的才华奠定了具有广泛的社会层面坚固的基础。
在此,我个人对主办“三老”展览的单位和工作人员表示敬意。这次“三老万象”的主题确实让人浮想联翩,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随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关于湖北美术教育、美术创作的研究。我们也会借助艺术馆、美术馆、包括学院的各种平台,来展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年轻人没有看到过的艺术家原作。
我相信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头,比我们年轻的学子会感觉到湖北是有传统的、湖北是有人才的。希望在研究的过程中,通过展出和研讨让我们梳理出对湖北美术教育、美术创作很清晰的一条线索,对未来湖北美术教育的发展、美术创作的发展有一种好的借鉴作用。
在此,我表达个人对于主办三老展览的单位和个人表示敬意,这次主题是非常好,“三老万象”确实让人浮想联翩,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在随后的若干年内我们会有更多的关于湖北美术教育、美术创作的研究。我们也会借助艺术馆、美术馆、包括学院的各种平台来展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年轻人没有看到过的原作,当我们面对这些原作时会受到很多的感动和教育。
周韶华(著名艺术家):“三老”是我们的师长和前辈,这次举办“三老万象”展览具有深刻的意义。60年代以来,湖北的很多中坚力量、美术骨干都是“三老”的学生。由于历史的原因,过去认为传统艺术是虚无主义,没有得到很好的弘扬,因此,“三老”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一定的压抑。和他们同时代的画家有闻钧天等,“三老”之后的第二代画家有鲁慕迅、汤文选、冯劲松、陈立言等,再稍微晚一点的,有刘一原、魏金修、唐大康等,这是一个强大的方阵。
陈立言(湖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武汉属近代文明兴起的大都市,不像北京、南京、杭州、上海那种名画家云集的历史存在。然而武汉人民承继着荆楚先民的文脉,武昌首义揭开中国历史的新篇。1920年创立的“武昌艺术专科学校”,是我国最早的四所艺术学府之一,张肇铭先生继唐义精先生后作为校长,有很高的凝聚力,在兵荒马乱的艰苦年代把学校办了起来,是大家所崇拜的老师;王霞宙就是这个团队里的杰出英才,先生原来画人物画,有“王美人”之称;张振铎先生赶上了中国新时代,四十多年没有离开过武汉,其实他可以到北京、广州,但他就在武汉这片土地上坚持下来了。
“三老”都有各自的特点:王霞宙先生提出画“活本所有,画本所无”的创作主张,走中国画创新之路,“六十变法”是从实到虚,从写生到意向的一种升华;张振铎先生是在原来海派的基础上结合楚文化的特点;张肇铭先生是从稳稳的、厚厚的角度来表现。三位老师的作品给我们的教诲实在是太多,他们用自己的创作经历、艺术经历、人生态度来教育我们怎么样对待生活、对待创新。“三老”所开辟的道路非常宽阔,能够让大家继续走下去,所以很多同志在最困难的时候能够坚持创作,与他们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湖北美术学院去年有一个要求整理“三老”艺术成果的文件,美术学院带头开启在湖北学习、研究美术史的活动,这也是一个里程碑,调动了强大的社会力量来做这件事;现在湖北省艺术馆又做“三老”的展览和研讨会,这些对“三老”艺术的研究和探讨,于湖北美术界是一件意义深远的事情。
唐小禾(著名艺术家):三位先生曾经都是我母亲(熊明谦)的老师,经常听我母亲谈起他们。从上个世纪30年代一直到60年代的前半期,“三老”都主导着湖北中国画的教育和创作。在这段时期,他们始终是站在中国画创作和教育的最主要位置,这就足以看出他们对湖北现代中国画教育所起的重要作用。这些年可以培养多少学生,而这一代代的学生都成为中国画坛最重要的艺术家。
今天张普先生在开幕式上的发言给我的感触很深,现在年轻一辈的学生都非常欠缺一种历史感,如果缺乏历史感、缺乏对前辈所走过道路的研究,就很难说再创造一种更高境界的东西。今天看了展览以后我就有一种重新认识的感觉,这三位先生的画是确实应该很好地继承与发展。
我15岁的时候,张肇铭先生已经是美协主席,一次跟同学去看省美展,展厅内碰到张老,我同学问张老“哪个是您的画”,他说“你看呀,那个最秀气的”,这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三老”是湖北当代中国画的奠基人,应该给他们更多的研究和宣传,进一步把湖北艺术创作推向更加繁荣的境界。
陈作丁(晴川画会会长):我记得1952年初到武汉时,去文联去拜访张肇铭先生,感觉老人家非常和蔼可亲。他对我说武汉美协正在筹备中,你来正好可以参与工作,于是我就担负了这份工作,主要做联络。我们经常看他作画,他有时候一边画一边讲怎么用笔、怎样用纸、怎样用手指,他作画时的一些画法,对我们的影响非常深刻,可以说受用终身。张振铎先生更是熟悉,因为我的老师吕凤子先生是他的朋友,有这样一层关系,我们联系的也更多一些。曾经一起到三峡写生,在湘西、奉节、重庆都做了停留,给当地群众画画。我本来是画山水的,去年看了吴昌硕画展后,我也开始画花鸟。我虽然一直没有实践,但心中早就有花鸟画,这也是因为有“三老”对我的影响和启示,看他们作画、用笔、设色,我在心中已经会画花鸟画了。
魏 扬(著名艺术家):我曾经参观辛亥革命纪念馆,在展出陈列中看到一幅王老早期的辛亥革命宣传画作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知道王老青年时期用自己的作品参加辛亥革命,反映了他当年的精神面貌,也表明辛亥革命时期有美术的作用,很有价值;王老的另外一幅作品《两只燕子在麦穗上快乐地飞翔》,并且画面上题有一句“以喜气为之”。这充分反映了他的创作思想和创作动机。应该说这幅作品是很成功的,体现了王老可贵的创新探索精神。有时候可能也会不太成功,例如王老画毛主席,可能因为受到文人画的局限,从这张作品可以看出他努力想表现新时间、新时期的革命领袖。从“王美人”转化到山水、花鸟,确实花费了很大精力。
湖北地区还不仅仅是“三老”,我觉得应该经常组织这样的展览,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湖北地区的油画、版画、雕塑都有很多值得我们展示的。
冯今松(著名艺术家):“三老”的展览和研讨会意义重大,对于中国画近当代的历史该怎么写?今天的展览和研讨会重新揭开了一页。
在周韶华主持协会工作时,曾经组织晴川画会在全国各大城市展出,非常轰动,当时叶浅予说:“现在有一种新的画派,不同于北京的星星画派、不同于闽南画派、也不同于长安画派,是个新画派,他们都不敢说,但我说可以叫作长江画派”。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近30年。文革结束不久,喜欢打文字官司的气氛还在,有的说非常好、有的说简直不会画画,但是当时全国美协和一部分专家(包括叶老在内)都充分肯定这种创新精神,认为这代表了一种新时代画派的崛起。作为学生我们感觉到很光荣,这个光荣应该归于“三老”,这一点是湖北省近现代中国画发展一个很重要的里程碑。
现在经常有学生对我说冯老师如果你在北京会怎么样?我从来不这样认为,我很庆幸我生在湖北,并且庆幸我在湖北所受到的教育,这些都离不开“三老”对我的教育。我的一些手法,其实在“三老”的画里都能够找得到。
沈 伟(湖北美术学院副教授):这次展览的举办和策划有很强烈的文献意味,包括展出的很多手稿、画稿等,这对于我们更年轻的一辈来认识“三老”时代的艺术,重新思考“三老”以后湖北水墨画发展的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个人非常喜欢“三老”的绘画,也一直在关注关于武汉传统的话题。作为更年轻的一代,缺乏前辈老师们和“三老”直接的师生关系,我们更多地是从清晰的线条上来思考问题。
“三老”在民国时期接受正规的学院教育,是水墨形成现代教育模式以后接受洗礼的最早的一批(张肇铭先生在北平艺专、王霞宙在南京美专、张振铎先生是上海美专),同时还是实践者。“三老”有不同的近现代水墨教育的背景,武汉从文化和艺术的角度来讲是一个交汇之地,从“三老”的艺术更能看清楚这点。我们说武汉,更具体的可以谈到武昌艺专,这是近现代水墨画多种传统的融汇,融汇之后又形成具有武汉特点的大传统。
总体观察“三老”的绘画,和南北同时代的艺术家确实体现了不同之处,比如说对墨韵的理解。他们在中国画创新上,既有题材的扩展,也进行了画面构图上的尝试。今天周老提到二代、三代水墨画艺术家体现出了地域特点,对大水大墨的控制、题材的多样化、构图的大张力,可以说形成了“长江画派”的具体特点。
刘一原(湖北美术学院教授):刚才很多同志说这是一次迟到的展览,也可以说是迟到的爱,但是也不要为迟到而惋惜,虽然是迟到的爱,但是爱得真实、也爱得深沉。
记录当下的历史非常重要,这里面包括纵向和横向的问题。纵向是梳理这一阶段老艺术家的成果;横向的联系,像齐白石的展览就是横向回忆的一种很好的方式。我曾经把三老的画册让我的学生临摹,大专院校的传播力是很强的,学生来自四面八方,对传播本地文化极有好处,横向联系可以通过媒体、画册、组织到外面展出,同时在学生当中进行广泛的传播。
我认为有些作品对国家美术馆收藏是至关重要的,这是对艺术家一生的见证,希望美术馆能够努力做一些工作,让我们能在艺术馆经常看见老先生的作品。
俞汝捷(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前不久温家宝在答记者问上说“如将不尽,与古为新”,关于这句话作家李德裕解释过,太阳和月亮绝对是个很古老的东西,但今天的月亮和昨天的不一定相同,环境变了,我们的主观感受也在变,
“三老”的作品也是如此。他们的作品很典雅,像王霞宙《双鱼图》,是很寂寞的意境。“三老”的这样一种寂寞未见得是坏事情,今天的人往往有一种急功近利的思想,但是艺术是需要经过时间来考验的。
罗 彬(中南民族学院美术学院院长):湖北是九省通衢之地,“三老”绘画的来源就是京派和海派,历史性的文脉要传承,同时要变,还要推进。仅仅只是继承,在文化串连上来讲还不够,只有在基础上的变更和推进,同时又体现出延续性才有价值。在这个基础上,“三老”的绘画有特殊的文化意义。
施江城(湖北省美术院一级美术师):如果仅仅从怀旧的角度来谈“三老”远远不够,刚才大家谈了“三老”的创新、学术地位、学术价值等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为湖北汇集了综合文化的基因。他们所处的时代社会剧烈变革,文化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特别是中国画前途问题,那个时候各种因素的干扰非常多。他们千方百计保存了传统文化的基因,特别是在湖北这里播下了种子,我们受到的影响也非常大。在国外,日本、美国、欧洲的艺术馆里都有一张清晰的年表,列出各个时期、各个地区的代表艺术家,这样做是符合国际美术规范的。
文化的传承有多种形式,但是中国画文化传承和推进的模式就是八个字“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每一代人做每一代人应该做的工作。我们拿历史的眼光来看待三老时,只能站在历史的环境上评价定位,在那么困难的条件之下,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创新,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不要落后于这个时代,要跟得上党前进的步伐,他们骨子里就是中国文化的基因,如果没有这样的文化基因,中华民族毅力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就是一句空话。
萧采洲(湖北中国书画院院士):在浙江、江苏,重要画家都在美术馆、纪念馆里有宣传。“三老”不管是从资历、艺术成就上都不亚于他们,怎么就会宣传不够呢?我认为,作为一个地方的历史和他们在本地的地位来说,“三老”应该作为保护地方文化的标志。
杨奠安(湖北省社会科学院教授):我提一个具体建议,能不能做一个“三老”纪念馆?如果以会议的形式提出倡议,给省里面写报告,这样的文化建设从经济上考虑是不会吃亏的。
贺飞白(著名艺术家):中国美协武汉分会1963年时举办过一次“三老”展览,事隔40多年又在新建的湖北省艺术馆重温三老。“三老”在艺术上的成就、在美术教育上的卓越贡献绝不亚于其他地区,但是从人们印象的角度又远远不如全国水平相当的画家。对“三老”,虽然也有宣传,但远远不够。现在重读“三老”,回顾历史的意义就在于延伸。
我感受最深的是他们非常注重传统的继承。在教学过程中他们亲自编写教学计划、亲自为学生选择临摹范本。就像练书法一样,帖必须选好,如果选得不好,把习惯搞坏了就纠正不过来,也就是王霞宙先生说的“要吃好第一口奶”,听起来很平常,但是在学生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用王霞宙先生的话说,画“活本所有,画本所无”;张振铎先生不仅仅是解决技术和技法问题,是把写生和实践提高到一种艺术道路上来,他们认为只有通过写生,才能做到自然与画家的心灵沟通,才能向境界方面提升。
李乃蔚(武汉画院副院长):看了老先生的画有一个最明显的感觉,创作一定要心沉,他们的作品非常沉静,这与时代环境有关,现在心浮气躁的情况非常多,在艺术上沉下心来潜心研究非常重要。
陈运权(湖北美术学院教授):湖北的艺术家风格非常多样,这样的环境到今天能够促成这次展览,非常难得。我曾经呼吁过很多年,请求省里拨一笔资金把70岁以上老先生的作品收集起来,但一直没做成,这说明湖北当时不太重视文化建设,也可能的确没有钱。但是从这次展览来看,情况有了很大的改观,展览的档次很高,省艺术馆免费开放后日常维系的费用本身就不小,但还要举办各种展览和活动,经济的好转也影响到整个思维的变化和对文化的重视。湖北省的文化不仅仅是创作的问题,还有美术教育等,希望省文化厅和艺术馆能够做系列的研究,更好地推广湖北的文化形象。
再者,学术的探讨不要有是非,我觉得应是在一种很客观、友好的状态下进行,学术面前应该人人平等,不要把单纯的学术转化为复杂的人际关系。
魏金修(湖北省美术院一级美术师):我对“三老”既熟悉又陌生,经常听老师辈们说起,但很少看到他们的原作。这次展览理清了文脉,对湖北文化的传承非常重要。我算起来应该属于第三代画家,周韶华、陈立言、鲁慕迅、汤文选都是我的老师,“唯有源头活水来”,很高兴看到老师的老师的精品。曾听陈立言老师说,王霞宙先生为鼓励获奖的学生,让他们挑选一幅自己的作品。张肇铭老师的画非常有书卷气;王霞宙先生是位才华横溢的老师,在花鸟画的领域进行了很大的拓宽,比如说他画棉花,在很长一段时间,国画中都没有涉及这个题材,王霞宙老师说棉花也是花呀。衣食住行首先是棉,又上升到另外一种高度来表现,把花鸟画上升到这么一种高度。我在美术院几次看到张振铎老师的作品,都不想离去,我感觉到他把吴文化语境和楚文化结合得非常好,笔沉墨厚,给人一种内在感。三位既有共同的艺术追求也有不同的艺术表现,给花鸟画后学者作出了很好的典范。
张明建(张肇铭之孙):感谢主办方和承办方,感谢来参加此次活动的老先生,也感谢愿将作品拿出来借展的艺术家,是他们的努力让艺术馆办这次活动的承诺得以完美实现。
丁 晴(王霞宙外孙女):在座的都是行家,从早上开幕到现在我非常感激和感动,第一次看到如此高规格、高层次的画展,我代表家人对湖北省艺术馆和武汉电视台《长江写艺》栏目表示深深的谢意。此时此刻我非常感动,感动于在座的艺术家对我爷爷的评价和肯定以及对他的那一份感情。
张 普(张振铎之子):非常感谢今天到会的所有专家,感谢湖北省艺术馆组织了这次展览与研讨会,且都是我在湖北出席、参加过的展览和研讨会中规格很高的一次,特别是很多80岁左右的老人能够坚持坐到现在,我从内心表示感谢!
王 影(《长江写艺》栏目制片人):学新闻的总会有一种激动的秉性,激动是我的心情,但是我必须要理智地来面对今天的活动。我为什么要激动?在两年和艺术家接触的过程中,很多事情让我感动。曾经为周老(周韶华)的大气胸怀所感动;也为冯老(冯今松)画人民喜爱的东西所感动;同时也为鲁老(鲁慕迅)、陈老(陈立言)、贺老(贺飞白)等而感动。这样的感动促使我想从源头上做些事情。在这期间,陈老和鲁老不断地鼓励、支持我,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傅中望(湖北省艺术馆馆长):首先感谢社会各方对这次展览的支持和重视,同时感谢艺术馆各部门领导及工作人员的投入与付出。一个展览的成功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成功的背后也有很多感人的故事。为什么我们这么重视这次展览,投入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去办好展览?因为艺术馆马上要启动20世纪湖北美术陈列展,希望通过这一基本陈列展,去呈现近百年来湖北美术发展的脉络以及其间出现的重大艺术活动以及重要的教育家、艺术家和重要艺术作品,让所有的观众到湖北省艺术馆后能够看到湖北美术发展的历程,感受到湖北丰厚的美术成果。所以我们不断地做老艺术家的展览,希望通过展览获得更多的历史资料和文献。下面我们要做的工作还会更艰巨,但我相信,在各位老师、专家,湖北美术创作机构和美术教育机构的大力支持下,我们的工作会做得更好。
如何让美术馆这一公共平台发挥更大的社会效应?这是我们需要思考并努力去实践的。在过去近六十年里有很多遗憾,湖北过去没有美术馆,更没有专业性的收藏、展览和研究的平台。怎样做一些抢救性的工作,去推进湖北美术的发展,这正是我们在努力的。
鲁慕迅(湖北省水墨画院院长):很多画家和观众反映这次展览很好,我想,这与当前的文化语境有关。现在社会上存在着一种浮躁的思想,有不少低俗文化,今天看到了这样一种高雅的展览,所以大家感觉到很清新。花鸟画能净化人的心灵,老话说“美亦养颜”,从“三老”的画中可以体会到,花鸟画实际上是提高人的精神境界,净化人的心灵,它反映了大自然的生命,而这对于每个人都是有益的,真善美的“善”就在这里。
“三老”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群体的代表,我非常同意萧采洲的建议,希望能够有一个专馆来陈列“三老”和他们同时代艺术家的作品。今天说重读“三老”,也只能算是粗读,如果想要细读还需要有一个平台,把他们的作品收集、陈列起来,并将他们的手稿等做深入的研究。这就是湖北美术的传统,“三老”继承了京派、沪派——当然还不止这些,湖北九省通衢,有着很大的包容性。我认为现在的“画派”观念和过去不同,过去因为大家有一种共同的风格而凝聚在一起,现在是多样化的时代,最根本的是在“三老”的艺术精神、艺术道路、艺术追求的感召下来形成湖北画派,因此这个湖北画派应该是多元的、丰富多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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