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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草木——(2000-2020)昙华林山水、花鸟画群体研究展”紧张布展中

“山川草木——(2000-2020)昙华林山水、花鸟画群体研究展”紧张布展中

发布时间:2020-12-17 17:50 来源: 湖北省美术院





山川草木——(2000-2020)昙华林山水、花鸟画群体研究展


总策划:肖丰

艺术总监:谢晓虹

学术主持:尚辉

策展人:方志凌

策展助理:汪唯楚、左奇卉

展览总监:李和清

展览统筹:陈建中、王昇、朱健翔

展览执行:陈蕾、熊卫东、何晨

平面设计:徐小钦、肖亮

空间设计:葛奕明、臧正怡

视频制作:姜丰

媒体宣传:朱莉、李煊、杨晓宁

公共教育:汪唯楚、葛奕明

主办单位:湖北省美术院

承办单位:湖北省美术院美术馆、湖北省美术院创作交流部

展览时间:2020年12月18日——2021年3月7日

展览地点:湖北省美术院美术馆(武汉市武昌区中山路368号)



策展人:方志凌

湖北省美术院美术馆副馆长


我以我法写新颜


20世纪90年代,以武汉为中心的湖北美术界仍然充满了活力。随着新潮美术运动的戛然而止,在“回到语言本身”的观念影响下,武汉出现的一些新艺术现象颇为引人注目:超级写实绘画、波普潮、新表现绘画、新水墨……如此等等,80年代那种以形形色色的超现实主义为表征的喧嚣、晦涩的新潮美术,此时已经被更多元的“新语言”探索所取代。正是在这样一个多元化的“求新”时期,一个不太为理论界所关注的湖北艺术群体——山水、花鸟画群体——也登上了艺术的大舞台。

1990年,董继宁与贾又福、宋雨桂一起获得首届北京国际艺苑美术奖,第二年他又应邀在京举办了名为“魂系山情”的个人展览。一时间,他融简明有序的构成形态和酣畅淋漓的笔墨韵味于一体的大开大合、气势磅礴的山水作品,成为当时为数不多的艺术杂志的“宠儿”,他也由此一举成名。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在延续“大泼墨、大笔触、大气势”的“沉雄壮美”的艺术风格的同时,更注意对润泽、灵动的微妙的水色渲染的运用。而在2006年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董继宁山水画展”之后,他的艺术探索又出现了一些新动向,在保留了宏大的格局、酣畅的水色氛围的基础上,他的作品显然融入了更多传统山水画的皴擦笔意;在取景上也常常选取一些更平实的日常景物,从而在清新、淡雅或沉雄、浑厚之外,更多了一些幽深与质朴。

刘文谌早在1989年就以《红土系列》获得第七届全国美展铜奖。在1983年的长阳写生之行时,“鄂西山区粗粝浑厚的土壤和世世代代从泥土里成长起来的山里人”就深深吸引了他,自此以后,他每年都会到神秘而原始的长阳土家族地区生活一段时间。为了表现神秘、奇瑰的巴楚风情,他多方求索,苦练书法、大量临摹石窟、碑林和墓穴壁画,苦心孤诣地寻找适合自己的特制土纸……最终,他借鉴了“楚漆、汉画和古代壁画等民族传统艺术的特点,同时借鉴西方现代艺术经验”,并以自己独具特色的纸、墨、形、色为载体,形成独树一帜的“巴风楚韵”,这也成为他风格鲜明的艺术标志。

吴良发曾是武昌火车站的一名美工,策划过“湖北工人画廊”。当时他的创作以水墨人物为主,进入湖北省美术院以后,他的创作方向很快转向了山水画。他的山水画最初深受石涛的笔墨趣味和“法无定相”的艺术观念的影响,后来也颇受黄宾虹的“积墨”的启发。但他的山水画所呈现的既不是“可居、可游”山水实景,也不是萧疏、淡远的文人趣味,而是一种充满生命律动的恢宏、灵幻的山水幻境。他的山水意象似乎有20世纪80年代盛行的超现实主义的遗韵,但不同的是,他作品中神秘、苍茫的宇宙意识,显然是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天人合一”“澄怀味道”息息相通的。那种如“虚幻之静空,如夜之深幽”的禅意,使得他笔下颇为现代的山水形态里,似乎总隐含着一场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

吕绍福在湖北美术学院进修时学的是油画,转向中国画创作后,其作品中还是能看到油画特有的整体而又微妙的光色氛围的影响。他独特的“朦胧”风格,最先是用来描绘他特别钟情的由蒙蒙烟雨中低矮、残旧的民居所构成的“里弄街巷”小景的。可见,他对宣纸洇晕、水墨漫漶超出常人的敏感,是源于他对特定景物的敏锐观察和丰富的想象。此后,他把这种“满纸朦胧、若隐若现中,有一处吸引人的视线的精彩地方”的视觉韵味,移植到他的山水画创作中,以简洁明了的构成关系、烟雨氤氲的淡墨层次,以及极富传统底蕴的皴擦、勾勒,锤炼出自己个性鲜明的“朦胧山水”。

相对而言,施江城和张军的山水画与民国以来经历了现实主义洗礼的新国画传统之间的关系更紧密一些。施江城与这种新国画传统的关系,不仅在于他对陆俨少、宋文治等人独树一帜的笔墨语言的学习与借鉴,更在于那些山水大家们的长江写生对他的启发和影响。他眼中的长江不仅是一种令人震撼的自然景观,更是一部由险峻的山峰、浩荡的江水、变幻的流云、蒸腾的烟霞共同谱成的雄奇壮阔、气象万千的民族精神的颂歌。为了表现他心目中的长江,他一面借用西画透视的俯、仰视的视角,以及简练而又变化多端的构成关系;一面又以国画特有的披麻、折带、解索等皴法,营造出一种既有吞吐八荒的恢宏气势,又保留了山川云霞、时代风物的震撼人心的视觉印象的长江新貌。

张军生长于文脉深厚的南京,少年时期就经常接触到齐白石、潘天寿、傅抱石、钱松喦等国画大师的作品。青年时期,他又结识了在郧阳任职的周韶华。在周先生的指导下,他一方面系统地研习中国山水画的传统技法,另一方面则遵循老师的创新精神,努力探寻符合个人特质的个性化语言。他画山水“首重气势”,具体的笔墨语言则在宋、元绘画以及新金陵画派之间自由撷取,但最终都会融会贯通于充满时代气息的大山大水之中。张军很擅长与他人合作巨幅山水,他与施江城合作的《高峡平湖图》、与其他八位画家合作的《山峡史诗》等,都是情感充沛、气势恢宏的杰作。

就作品外在的视觉形态而言,魏金修的“芳华清供”“荷风徐来”“稼穑忆往”等系列独具特色的绘画,与其说是借鉴了西画的构成关系、微妙的色彩氛围和花鸟画精妙的视觉肌理,不如说是以水墨韵味绘制的很现代的静物画或风景画。但就作品的内在情感与精神特质而言,这些作品又明显与中国传统文人的精神品格声息相通。虽然他极少画梅、兰、竹、菊这类经典文人题材,而更喜欢描绘鸡冠花、向日葵、菊花、无名野花、棉花、秫秸等充满田园野趣的日常花草,但作品清幽、淡然的闲适心境,清新、隽永的精雅氛围,无疑都流露出一种深沉、高雅的文人气息。就这个意义而言,他广为人知的“魏家样”,其实就是质朴的田园情趣、恬淡的文人情怀,以及深厚的中西绘画修养的结晶。

1993年,彭太武的山水作品《魂系故乡情》荣获全国首届中国山水画展览优秀奖,第二年,他却出人意料地以花卉题材的作品《吉祥花店》入选八届全国美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转型成功,是因为他“将山水画的大气势、满构图,用之于花鸟画中,从而使他的花鸟画,有一种不同于传统花鸟画图示的宏大气象”。彭太武对时代精神主题有独到的见解,《吉祥花店》就是以“花店”这个小而新鲜的事物来隐喻宏大的社会变迁。因此他的满构图、清新明丽的色调、构成感与现实感相结合的视觉氛围,不单单是一种美学追求,更是对他体悟到的一种春潮涌动般的时代气息的再现。他后来创作的辉煌与灿烂、凝重与悲壮相交织的《红葵》,强健、丰硕而又弥漫着些许沉郁与哀婉的《好大一棵树》等,都是以大开大合、节奏分明的笔墨,豪放而又浪漫地抒写的新时代的英雄颂歌。

1979年,周韶华、汤文选、冯今松等10位湖北国画家成立了“晴川画会”,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湖北地区成立的第一个画会。这些年富力强的画家们成立画会的根本目的,是探讨“画什么”“怎么画”的问题。“改革开放之初,对于国画将往何处去,大家都很迷茫,画什么、怎么画,没有人敢做先行者去做这个尝试。而湖北省美协这样一个代表政府层面的创作要求的机构,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让大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画画,它的意义和影响是可以想象的。”①虽然求新、求变已是当时文艺界的共识,但在怎么变的问题上却一片茫然。对于“晴川画会”的画家而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画画”,在当时不仅是要将艺术从过度的政治干预中解放出来,他们还要开启国画与现代艺术相融合的大门。这样的突破,使他们成为湖北地区20世纪80年代新美术运动的开拓者。

上述8位山水、花鸟画家,是“晴川画会”的后继者,他们大都与周韶华、冯今松等前辈画家有很深厚的渊源——或为师生,或为关系密切的上下级。但当他们开始自己独立的艺术之路的时候,所面临的环境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石激起千层浪的“中国画穷途末路论”,让初登艺坛的年轻国画家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画什么、怎么画”的问题又成了“生死攸关”的重大问题。在这个时候,这些青年艺术家坚定地选择了中国山水、花鸟画这些颇受冷落的艺术门类,这不仅是受前辈们的影响,或是他们对与中国文化传统血脉相连的山水、花鸟绘画的热爱,更是因为他们深信自己独具个性的国画语言,是足以承载他们所体悟到的时代精神的。

这样的信念,不仅体现在他们的艺术创作中,也直接体现于他们的关于“时代精神”“时代气象”的论述中:“黄河、长江间的峰峦、树木,滋养着一个伟大的民族。苍凉中的博大使这个民族百折不挠……简单的色彩关系和多变的用笔造成一种冲撞,纵向幅式因上下两条江河横贯,又形成构图的变化。以象征性的符号和大写意的笔墨语言,表现着中华民族不屈的精神。”②“今天,当我们依旧用笔墨语言去表现写意精神时,当我们用当代文化眼光去关注清新质朴的自然情境时、将时代精神节奏和生命诗意融入作品时,作品洋溢着诗意的时代气息和创造性,让我们愉悦和自信。”③……

进入90年代后,在更为宽松而多元的艺术氛围里,这些艺术家先后步入了他们成果丰硕的艺术成熟期。他们在山水、花鸟画领域的艺术探索,都没有停留在纯粹的视觉形式和笔墨语言的层面上。就外在的语言特征来看,他们艺术探索都是同时向中国传统艺术和西方现代艺术两个不同的向度而展开的。这并非出于一种折中主义的方法论,而是源自他们对中国艺术的现代性的深刻理解:既要载负新时代的新事物、新信息,又要承载中华民族的神采和血脉。当种种新的视觉元素、种种深厚的语言笔墨与他们各自独特的社会体验融合在一起,幻化为他们各自独树一帜、特色鲜明的“我法”时,他们内心对“我以我法描绘时代之新颜”的坚定信念无疑是相同的。

方志凌

2020年11月9日

                                         

①洪镁:《陈方既访谈(节选) :被历史选择的群体与个体》,湖北美术出版社,2018年。

②董继宁:《关于我的几张画》,《灯下独语》,香港亚太文艺出版社,2005年。

③彭太武:《写意精神与时代精神(代后记)》,《中国当代名家画集—— 彭太武》,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


布展现场

布展工作有序进行


展厅场景


董继宁作品



刘文谌作品



吴良发作品



施江城作品


吕绍福作品


张军作品


魏金修作品



彭太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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